图书馆谋杀案

夏理雾棋

        好吧，今天可真让人恼火！
    一大早就被告知以霍思翊为首，带领我的亲爱的社员们组团旅游去了。
    居然用的是侦探社的经费！
    居然不带我去！
    居然说我走到哪里，哪里就出事!
    看吧，天都在为我哭泣。
    不过说起来，这场临时雨下的还真大。车都开不了了，原本还打算追上去呢。罢了，夏天有这么大雨也不奇怪。
    算了，去宝大图书馆看看书吧，反正走过去也才十几分钟而已。
    话说，这么大雨图书馆里居然有人，不愧是宝大学子啊。2号位和10号位已经坐了人，幸亏还留了一张桌子给我，我可不愿意和陌生人共用一张桌子。
    我带了包、雨衣和雨伞,为了占位----把这些放在椅子上，应该就不会有人不识趣坐我这了吧。
    宝大图书馆的每个书柜侧面都有一面大镜子，我对着镜子整了整凌乱的头发，然后挑了书，坐定在了6号位上。
    回想起来，刚进来的时候2号位上的那位男士冲我挥了挥他那有气无力的左手，然后又恨失望的放下了，这会儿趴着睡觉呢，看来是认错人了。他的桌上放着一杯奶茶，看来是在等人。
    反正也不认识，不管他。
    片刻，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有说有笑，大概是来躲雨的小情侣。很好，做到后面去了。
    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位男士。那么，他会坐在哪里呢？嘿嘿，正常人都会选择坐在10号位男士那边的吧。
    ...
    ...
    “帅哥，就这样把我的伞放在地上，会弄湿地板的吧。”我压抑这自己的怒火，笑着对刚进来的那位男士说。
    “没事，瓷砖地。9号11号座位都是坏的，12号位上放着别人的包，不太好放到地上。我这有急事，您通融一下。”说着他竟已经坐在了7号位上。
    看着这家伙傻笑，我莫名的火大。偏偏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这么开心，恼火！
    罢了，专心看书。
    ...
    ...
    “啊！！！”
    好吧，从后面传来的尖叫声
    也许这鬼天气就该发生点什么
    反正与我在不在这无关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那么
    “喊什么！”我转过头，不无愤怒的说。
    “喂，那边好像有人昏倒在地上了。”7号位的抢位男指着侧躺在地上的先前向我挥手的男士对我说。
    “啊，看见了。”我回答。
    顺便还看见了一个高个，看着很稚嫩的男人正搂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好狗血的剧情。
    另外，那女的看着好眼熟。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那边有人昏倒了？我去看看，我是学医的。”10号位上的男士到我们这说。然后就跑向了2号位。
    我定了一会儿，也跑了过去。
    “怎么样？”情侣中的男士问
    “死了。”10号位上的男士起身拍拍手说，“我才上大二，没学过多少东西，只知道死了，死因什么的我也看不出来。”
    呵呵
    真的出现了。
    不过，肯定与我在不在这无关。
    真该死。
    ...
    ...  
    “嘭！”
    关门声。
    紧接着抢位男和图书管理员跑了过来。
    “呼呼..我把图书管理员叫来了。现在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有杀人嫌疑，谁都不准离开这里。”抢位男气喘吁吁。
    “那，”我推了推眼镜，“你已经认定他是死于他杀了是吗？不是只下了死亡的结论吗？你是如何判断为他杀的？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他死于他杀？亦或是，就是你杀的？”我对抢位男的这一连串疑问，是对他抢位的惩罚。
    “啊？不，不是，我不是…”抢位男急了。
    “你行啊！恶人先告状啊！”管理员已经控制住了抢位男。
    “先别急，管理员先生。”虽然很讨厌抢位男，但我必须践行一个侦探的原则，“各位，麻烦你们稍作片刻，我来检查尸体。管理员先生麻烦你报一下警，尽管按照这个雨势，没有一个小时警察也来不了。”说着我开始着手检查尸体。
    “你也是学医的吗？”10号位上的男士问我。
    “不，是侦探。”
    “侦探？你真的是侦探吗？”抢位男突然活跃起来。
    “全部给我坐在那等着，不准随意说话走动！”我对有死人的情况下还有如此悠闲的氛围感到反感。
    ...
    ...
    十分钟后
    我起身推了推眼镜：“死者男,身份证显示为外地人,叫周冲。死者身后的空调影响了死亡时间的判断，但不超过三个小时。死者无致命外伤，口鼻腔中有血水。因此判断为中毒死亡。头部因倒地形成瘀伤。左手腕上有两道较细而深的勒痕印，也许和职业有关，无法判断。然后，死者中毒后立即倒地死亡，应该是极烈性的毒药。桌上摆放的奶茶无盖，毒应该是下在里面的，这个也只是推测。不存在自杀可能，因为这家伙的笔记本上的行程排的满满的。他来这里是为了和某个人见面，可惜没有写明与谁见面。”
    “那么确定是死于他杀了？”管理员先生问。
    “没错。”
    “小子。你麻烦大了。”管理员狠狠地抓住了抢位男。
    “我想还不能确定是他干的。总之，现在警察也来不了，时间拖得越久，案件越难侦破。所以，下面由我来调查这起事件，请你们服从我的调查。”我努力使自己平静，心烦意乱会让我无法思考。先把霍思翊他们抛弃我的事放在一边。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就凭你自己说自己是侦探？如果你是凶手，那不就遭了吗？”10号位的男士说。
    “我说，”抢位男插嘴说，“我们应该相信他，他刚才的尸检好专业啊，他说不定真的是侦探。”
    抢位男，我开始对你有好感了。
    “前些日子”我推了推眼镜，“市长分尸案，各位听说了吗？”
    “听说过，听说被一个民间侦探社团侦破了。”管理员回答。
    “我也听说过，好像叫什么‘探羽千叶侦探社’的。”情侣中的男士也跟着说。
    “我知道我知道，探羽…”抢位男又开始活跃起来。
    “我就是‘探羽千叶’的社长。”我打断了抢位男的手舞足蹈，“这是我的名片。这样，我就有资格调查各位了吧。”说着，我将名片递给了管理员。
    很好，所以人都点头默认了。
    “好的，管理员先生，请问你是否记得到目前为止进来过多少人。以及我们这几个人进来的顺序?”
    “这个…宝大的学生都知道的，我们管理员基本上只负责图书馆的开关门，和打扫整理的这些工作。我们这间小图书馆没有借阅功能的，所以每天进来什么人，我们也不清楚。至于你们进来的顺序，我也没有印象。不过今天雨大，好像就你们几个进来过。小兄弟对不住啊！”
    “没事。这样凶手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是我们中的一个了。管理员先生。麻烦你去大门那守着好吗？万一凶手情急逃跑就不太好办了。”
    “行。”管理员为人十分爽快，随即就走向了大门。
    “先各自报上你们的名字。”我推了推眼镜。扫视了剩余的四个人。
    10号位上的男士：“我叫杨学清。”
    抢位男：“夏智因。夏洛克的夏，明智小五郎的智，奎因的因。”
    情侣中的男士：“王点将。”
    情侣中的女士：“王英姿。”
    杨学清
    夏智因
    王点将
    王英姿
    嗯…
    王…英…姿…
    嗯？
    王英姿！
    “你他妈的是王英姿？”我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径直站在了王英姿面前。
    “你干什么！”王点将站到王英姿面前推开了我。
    …王英姿，你稚嫩的男友还蛮有用的嘛。
    “没事。”我站到了一边。
    我得冷静下来，别管王英姿老牛吃嫩草了。
    深呼吸，必须冷静下来，否则无法思考。
    “你们中有人认识死者吗？”我压抑着内心的波动，竟然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些什么。
    全部摇头。
    果然，思想已经无法集中了
    从他们之前的行为也该知道，不会有人说自己认识周冲的。
    深呼吸。
    “从进来到周冲倒地期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杨学清你先说。”我稍微能冷静下来了。
    “是！是！大侦探！我进来以后就…”
    “停。你和周冲谁先进来的？”我记得我进来的时候只有杨学清和周冲两个人在图书馆里。
    “我进来的时候周冲已经在里面了。他跟我挥了挥手，但是我不认识他，所以就当作了没看见。”杨学清说着走向自己的座位，拿起一本书说：“之后挑了书就一直坐在这看了。下周是考试周，不得不复习。”
    “骗人。”夏智因激动的喊了起来，“不可能！哪有不认识的人跟自己打招呼的。你就是凶手。”现在夏智因的嫌疑最大，急着帮自己洗清嫌疑，这个能理解。
    但是
    我推了推眼镜：“他说的也是是真的，至少我进来的时候周冲也向我挥了手。”
    “啊？”夏智因很失落。
    “那么你进来以后做了些什么？”我问夏智因。
    “社长，我进来挑了书就坐在你对面了啊…社长，救我…”
    社长？谁是你社长。
    抢位的事还没算呢。救你？
    我转向了王点将：“你呢。”
    “我在外面淋湿了衣服，进来以后就在空调那烘了一会儿，然后就挑了书，坐在周冲的正对面看书了。”
    “嗯。你？”我问王英姿。
    “点将去烘衣服，我就去挑书了。坐在周冲斜对面看了一会儿书，觉得没意思，就趴着休息了。”
    点将？叫的真亲热啊。
    “为什么你的衣服没湿？”我继续问王英姿。
    “昂？因为我们只带了一把伞，点将帮我打伞的，结果我一点也没事。”
    果然是这样啊！
    亲热的两个人！
    我又何必问呢？自讨没趣。
    平静。
    “喂！侦探先生！”杨学清说：“按你的推理，周冲死于中毒，唯一能在奶茶里下毒的，只有那两个家伙了吧？”杨学清指着王点将和王英姿。
    的确是这样。
    “等等”王点将着急了，“我们两个没有做过那种事啊。”
    王英姿也着急了：“就是啊，才没有呢。我们俩能互相作证的。”
    “没用的，你们俩的关系，作证也是无效的。”夏智因喜形于色。
    “而且，”杨学清又说：“你们有可能是共犯。即使不是，王点将烘衣服期间，和王英姿趴着休息的期间，你们都有机会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投毒。”
    杨学清和夏智因说的没错，能投毒的只有王点将和王英姿，而且他们无法互相作证。
    “点将你投毒了吗？”王英姿问王点将。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况且我也不认识周冲啊。”王点将越来越急躁。
    “你看吧，我和点将都没有投过毒。”王英姿对杨学清说。
    呵呵。
    这个时候了，我的王英姿怎么还在犯二呢。
    “社长社长，你觉得呢？”夏智因问我。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总之，我知道这么二的王英姿，肯定不会想到去杀人的。
    “喂，大侦探。其实你也有可能杀人不是吗？谁说侦探就不会杀人的。”杨学清的话极具讽刺意味，“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在我之后进来的。正好我坐在10号位上，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如果这个时候你趁周冲不注意，把毒投进他的奶茶里也是有可能的。”
    他说的没错。
    “我觉得不可能。”夏智因为我辩解，“社长又不认识周冲，难不成社长是变态杀人魔？”
    杨学清哼了一下：“他说不认识，谁又能证明？而且，现在社会上也有不少这种变态杀人魔吧。”
    “那这么一来，你不是也有可能杀人吗？”夏智因继续问，“一开始只有你和周冲两个人，你可以找机会下毒，然后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等有其他人进来，周冲正好喝了奶茶倒地。这样一来，你就为自己洗清了嫌疑，不是吗？”
    “拜托，如果我这么做，万一下毒的时候有人进来怎么办？万一别人进来前周冲就先喝了奶茶死了，那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图书馆里，我不是等于将自己逼上死路了吗？啊？”杨学清很不屑的回答。
    杨学清说的很有道理，他不可能犯罪。
    而连带我在内的其他人都有嫌疑。
    至少在他说那句话之前是这样的。
    只是他要如何做到让人‘死而复生’呢？
    “内内，那个什么羽社长的，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觉得你好眼熟啊。”王英姿打断了我的思考。
    呵呵。
    我好眼熟吗？
    还鱼社长。
    以前不是叫我色狼的吗？现在直接退化到鱼了吗？
    “是探羽千叶。”王点将用让我及其反感的声音告诉王英姿。
    我推了推眼镜：“你现在该关心这个问题吗？你和王点将虽有可能是凶手啊。”
    “点将不可能是凶手啦。”王英姿低下了头说，“有可能的话，我到希望我是凶手呢。”王英姿说的极轻，也许只有我听到了。“对了，干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都互相认识啊？”
    我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若是让在在场的人知道我认识王英姿，也许他们会认为我会包庇王英姿，这样会让她的嫌疑更大。
    我呼了一口气：“差不多吧，现在做我们这行的人不多。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英姿突然激动起来：“那你认识一个叫陈叶的家伙吗？”
    陈…叶…
    …我…
    王英姿还记得我！
    心脏仿佛跳到了喉结。
    我压抑着兴奋：“认识倒是认识他如今在业界也算是有名的。只是你就在你男朋友面前打听一个男人，这样好吗？”我悄悄指了指王点将。男朋友这个词让我很不舒服。
    “男朋友？谁？”
    “王点将啊。”
    难道…
    王英姿突然大笑起来，那笑还是那么大大咧咧：“不是的啦，点将是我弟弟啦。”
    …
    什么！王英姿这句话甚至震惊到了夏智因。
    怦！怦！怦！
    我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王点将不是王英姿的男朋友。所以王点将看着那么稚嫩。
    可恶，这样要让我怎么集中精神。
    …
    “你们把我抓起来吧，周冲是我杀的。”王英姿突然说道。
    什么！
    “你干什么！”我冲上前捂住了王英姿的嘴。
    “姐，你没病吧？”王点将也在一旁说。
    “哈哈哈”杨学清突然笑起来，“看吧，我说凶手是王点将和王英姿中的一个吧？怎么样，凶手耐不住内心煎熬自首了吧。夏智因，没我们事了，我们走吧。真晦气。”
    “不准走！”我冲着正欲离开的杨学清喊道。
    直觉告诉我凶手绝不是王英姿
    赌上我这个侦探社社长的荣誉。
    我抓着王英姿的双肩说：“你听着，王英姿，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就算有再多证据，再大的可能性指向你就是凶手，我也会拼尽全力证明你是清白的。老子，不准你犯罪！”
    就算王英姿真的犯了罪
    拼上性命
    我也会让世界相信她是清白。
    也只有王英姿，能践踏我身为一个侦探的原则!
    王英姿挣开我的双手说：“你干什么啊，我有自己的目的的。”
    “什么目的也不准拿你自己的身誉去开玩笑！”我愤怒了。
    “你懂什么啊。我找陈叶找了两年多，我实在不想找了！如果他知道我杀了人，应该会过来帮我翻案的吧？我就要看看他还记不记得我。还有哦，我的事你一个外人算什么啊？”
    呵呵，原来如此吗。
    “那么，你的记忆里，除了我，还有谁敢在你面前这么霸道？王小平？”
    王小平是我两年前给她起的绰号。
    如今仍然受用——那发育不良的胸部。
    “各位，”我不顾像是元神了出窍的王英姿，对着所有人说，“请你们再多等五分钟，我会告诉你们谁是真凶的。”
    我的推理基于一个假设，如果我的假设是正确的话，凶手只能是那个家伙。只是他要如何做到让死者‘复生’呢？……对了！手腕上的勒痕！如此一来，也许…我急忙跑到周冲的身旁，检查他的衬衫。果然!衬衫领口后的标签有被拉扯过的痕迹。那么，如果我是凶手，完成这个手法还必须携带两样东西。其中一件可以成为致命性的证据，那么我就必须将它尽快处理掉。所以，那家伙的一切行为都得到了解释！没错，凶手就是他。而且，能完成这个手法，那家伙也许极具攻击性。
    我用身体挡住还在出神的王英姿，对着守在大门的管理员喊道：“管理员先生，不要让杨学清出去，他是凶手！”
    我这突然的一声不禁让杨学清气急败坏，他从座位上起身指着我说：“你他妈的不要血口喷人。哼，难道你想包庇王英姿就诬赖其他人吗？你们好像认识吧。”
    “认识又如何，认识也改变不了你是凶手的事实。”我示意王点将保护好王英姿。
    我必须找到一些防身的武器，那家伙也许有一身蛮力。
    “哼，”杨学清压抑着自己，“你倒是说说我要如何隔着两张桌子把毒放进周冲的奶茶里！啊？”
    “不，我们还是先来谈谈为什么我会怀疑你。在场的人数并不多，王英姿又是我认识的，在这种情况下，我对所有人进行了假设。首先当然排除王英姿，因为她的为人我实在太了解了。其次是王点将，王点将说他不认识周冲，王英姿并没有提出异议，两个人又是碰巧进来躲雨的，因此王点将也被排除。然后从夏智因报名字的方式，以及他对我的态度和一些行为，不难看出他只是一个推理狂热爱好者。这样一来，夏智因直接断言周冲死于他杀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推理小说看多了而已。况且王点将和王英姿先于夏智因进来，夏智因挑书的时间又极短，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我做完了这些假设后，主观就已经认定了你是凶手。当一切可能都成为了不可能，那么唯一的不可能，就是可能。杨学清，凶手只能是你。”
    杨学清很能沉住气，“哼，大侦探，这就是你的办案方式吗？真是笑话啊！那按我之前所说的，我也没有作案时间，我也被排除。唯一的可能，不就是你吗？”
    “的确，一开始我也排除了你。但你所说的‘别人进来前周冲就先喝了奶茶死了’这句话，引起了我的重新思考——也许，在我进来之前，周冲就已经死了！”
    我的话震惊到了所有人，尤其是杨学清。
    “呵、呵呵…你胡说什么呢？周冲不是像你挥手了吗？”杨学清显得有些慌乱了。
    “既然到了这种地步你还不知悔改，我也不客气了。杨学清，想来你大概是在外面设法毒杀了周冲，然后装作与他勾肩搭背，将他的尸体和一杯掺了毒药的奶茶带进了图书馆，为了影响死亡时间的判断，你把周冲放在了2号位上。接着你用类似钓鱼线的坚韧的线，系在周冲衬衫领口后的标签上。又用同样的线扣在周冲的手腕上，再把这两根线拖到了10号位，而你就坐在了10号位上。然后你用一只手强拽着系在标签上的细线，使周冲看上去是坐着的姿势。等到我进来的时候，你就开始用另一直手拉动另一跟线，让我产生了周冲向我挥手的错觉。而周冲手腕上的勒痕正是由此产生的。接着，你再缓慢松开双手，周冲看上去就像是慢慢的趴下休息了。这样一来，周冲是‘活’着的印象就刻在了我的大脑里。接着，你看准了时机，打算用线将周冲落下座位，但这需要更大的力，因此你不得不顾及后面的人是否会看见你使劲时的异样。于是你巧妙的利用了这个图书馆的书柜的侧面的镜子，加上自己带的一面小镜子就完全可以检测到身后的人的动作。而且实际上，你只需要检测到我是不是在看你就够了，因为只有我正对着你的方向。具体方法只需要将你自带的小镜子放在能看到C号书柜的地方，在通过C号书柜的反射，就可以看清我在6号位的一举一动。你找准了时机，成功将周冲拽倒在地，又以医生的身份检查尸体，顺便带走了线。也就是说，你的身上应该携带着类似镜子的东西以及坚韧的细线。”
    “哦？是吗？”杨学清突然笑起来，“我一个学医的学生，身上带着口腔检查镜也不奇怪吧？但是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坚韧的细线啊。哈哈哈！陈大侦探，我要告你诽谤我！”
    “那么致命性的证据，你怎么会放在身上呢。”我捡起放7号位附近的雨伞后，一边向10号位走去，一边说：“线，当然是在这里了！”说着，我打开了杨学清之前向我展示的复习书。
    两根钓鱼线胡乱的夹在杨学清的书里。
    正如杨学清此刻的思绪。
    …
    “王点将，保护好你姐！”我向王点将喊道。
    果然杨学清会狗急跳墙，打王英姿的主意。他迅速的冲向了王英姿，打算抓她为人质。
    杨学清突袭的一拳打在了王点将的肚子上，王点将当场就倒了下来。杨学清又迅速将手伸向了王英姿。眼看得手之际，却突然静止不动了。
    原来是靠着他的夏智因仅凭一只手抓住了他。没想到这推理狂热爱好者居然有这等本事。
    感谢为我争取了这么一点时间。
    我迅速赶到，将伞柄的弯处扣在了杨学清的脖子上，使上了所以的力气，将他过肩摔倒在地。杨学清头部着地，直接撞在了瓷砖地上，当场就已经不省人事。我顺势骑在他身上，不断击打他的脸。若不是赶来的管理员和夏智因将我拉下，也许杨学清就要死在这里了。
    谁叫他不知死活，打算动我的人！
    …
    过了一会儿，警察赶到，将杨学清和王点将带到了医院。而我，夏智因和王英姿也要坐着警车去警局录口供。
    夏智因坐在副驾座，王英姿和我坐在后排。
    “喂，你高中毕业以后去了哪里哦！我找了两年都没找到你！”
    “说明你没用心找。我们社办事基地就在你们学校附近。”实际上，我常常不在国内。
    “哪有哦，我很用心的好啊，江苏省的大学我都找遍了！”
    “我没上大学。”
    “那你干什么去了，不学无术。”
    “一毕业就去经营侦探社了。”
    “就为了一个侦探你居然两年不联系我！”
    “那又怎样？”
    “你!干什么哦，一见面又要吵。高中就每天吵，我们能不能不吵了。”
    “我又没想吵。”我真的不想说话了。
    …
    “喂，陈叶，这两年你有没有想我？”
    “拒绝回答。”
    “有没有、有没有”王英姿抓着我的手臂晃着问。
    我怎么可能回答这个问题。
    “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
    吵死了。
    “唔…”
    将我的唇压在她的唇上，就吵不了了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