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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学] 犯 罪 心 理 画 像 的 方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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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 罪 心 理 画 像 的 方 法
— — —犯罪现场分析法与行为证据分析法之比较
蹇璐亦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 ,北京 , 100038)



摘要:道格拉斯的犯罪现场分析法和特维的行为证据分析法在美国是应用非常广泛的两种犯 罪心理画像方法。二者在理论基础、 形成过程、 构成和内容、 实际运用方面都有差异。犯罪现场分 析法是将当前犯罪人的行为与先前研究得出的统计数据和所建立的犯罪人类别进行比较。特维的 行为证据分析法则综合犯罪现场、 被害人研究、 行为证据三方面信息 ,遵循严格的演绎分析步骤来 解释犯罪人行为。行为证据分析法因不依赖于统计数据和犯罪人分类 ,并具有跨文化适用性 ,而有 望在犯罪心理画像技术的本土化研究和运用中率先得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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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21 11: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分析结果的有效性就很值得怀疑。其次 ,对于所得到的信 息 ,画像者必须确定哪些可能与犯罪人特征相关联 ,哪些不 重要而可以舍弃。但取舍的标准并没有以严格的心理学原 理为基础 ,而主要根据画像者的主观判断 ,则在此基础上建 立的犯罪人分类也具有主观臆测性。再次 ,现场分析法的创 始人道格拉斯等更多地强调画像人员的能力和作用 ,忽略了 画像结论是系统的社会科学知识的产物 ,这是方法论上的一 个谬误。 〔 6〕 此外 ,一般认为 ,现场分析法比较适合于谋杀、 强奸等暴 力犯罪案件或极度变态的案件 ,而对一般的犯罪如汽车盗 窃、 抢劫、 一般性侵犯等则没什么帮助。 三、 特维的行为证据分析法 (一 )行为证据分析法的内容 行为证据分析法由美国的法庭科学家和犯罪心理画像 家特维于 90年代末提出。特维所指的行为证据 ,是指任何 有助于确认某事件或某行为是否发生、 如何发生以及何时发 生的物证。在适当情形下 ,任何形式的物证 ,包括脚印、 血迹 模式、 指纹、 精液、 伤口形态、 药物等都是行为证据。通过物 证和行为证据分析犯罪行为模式 ,从这些模式中推断犯罪人 特征的过程就是“行为证据分析 ” 。特维认为 ,对犯罪人行为 的重建才是关于某次犯罪最客观的纪录 ,行为证据分析法可 以弥补大多数画像方法因较多地依赖归纳结论与直觉臆测 , 却忽视对犯罪人行为的考察而造成的缺憾。 行为证据分析法可分为四个主要步骤:
1 .刑事疑点分析 ,主要是对刑事证据的分析。疑点是指 对某个证据有不止一种解释 ,这一步骤的目的就是确定某个 证据最合理的含义。可用于刑事疑点分析的材料包括犯罪 现场照片、 录像、 草图 ,调查报告 ,证据记录单 ,尸检报告、 录 像和照片 ,证人和邻居访谈记录 ,被害人背景 ,被害人死前行 踪等。
2 .对被害人的深入评估 ,或称被害人研究。传统上 ,被 害人研究往往是犯罪心理画像中被忽略的领域 ,但现在研究 者已经认识到对被害人也应该作类似于对犯罪人所进行的 画像 ,以确定某人为何、 如何、 在哪里、 何时被选择为被害人 , 而这可以提供关于犯罪人的很多信息。
3 .犯罪现场特征。即辨识一个犯罪现场最有区别性的 特点 ,这些特点和被害人、 犯罪地点、 其对犯罪人的意义等有 关 ,体现了犯罪人的行为和决策。包括现场进入方式、 攻击 方式、 控制被害人的方法、 场所类型、 言语类型等。
4 .犯罪人特征 ,即根据前面的工作得出画像结论。包括 对犯罪人种族、 体态特征、 家庭背景、 职业、 犯罪经历等特征 的推断。 特维认为 ,在行为证据分析过程中应该使用科学的分析 方法。与仍依赖于归纳性结论的现场分析法不同 ,他强调演 绎性的犯罪心理画像法 ,包括六个步骤: 第一 ,观察。对一个具体案例 ,要评估已知的行为证据、 被害人研究 ,确认已知的犯罪现场特征。 第二 ,收集信息。根据观察结果 ,确定需要进一步收集
的资料 ,分析和检验有用的行为证据、 被害人研究和犯罪现 场特征。 第三 ,推测 ,即对具体案件建立一个初步假设或解释 ,形 成关于犯罪人特征的初步评估。这一步骤中一般要提交书 面的初始评估报告 ,包括已知的物证、 已知的被害人研究、 已 知的犯罪人行为模式、 可能的动机和人格特征等。 第四 ,假设检验 ,即对所有行为证据进行完整分析后重 新评估犯罪人特征 ,并结合新发现的证据、 新的案情分析而 调整对犯罪人特征的推测。 第五 ,解释结果 ,即根据渐渐明朗的案件证据来解释对 犯罪人特征的推断 ,抛弃没有证据支持的部分 ,保留有效的 推断。 第六 ,形成结论。从行为证据、 被害人研究、 犯罪现场特 征中总结关于犯罪人情感、 个性、 社会关系等方面的信息 ,寻 找表现犯罪人特征的行为模式 ,组成对未知犯罪人的心理 画像。

(二 )对行为证据分析法的评价以及与犯罪现场分析法 的比较 与道格拉斯的现场分析法相比 ,行为证据分析法有其优 势 ,也有其不足。其优势表现在: 首先 ,行为证据分析法不依赖统计数据库和特定的犯罪 人分类得出对犯罪人的心理画像 ,完全根据具体案件的具体 特征进行分析 ,并强调分析过程中演绎性的分析方法 ,推理 过程具有严密的逻辑性 ,从而避免了犯罪现场分析法大大依 赖归纳性结论而可能造成的偏见和谬误 ,减少了画像结论中 的臆测成分。 其次 ,正因为其不过分依赖归纳性结论 ,而是考虑到包 括遗留在犯罪现场的所有物证、 被害人信息、 犯罪现场特征 在内的所有信息 ,将之综合而得出关于犯罪人特征的画像结 论 ,所以行为证据分析法在评估犯罪人行为方面有很大的跨 文化、 跨犯罪类别的适用性 ,比现场分析法具有更广泛的运 用前景。 再次 ,对刑事案件进行行为证据分析需要进行大量仔 细、 谨慎的工作 ,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 ,遵循严格的分析原则 和步骤 ,并要求画像人员受过良好训练 ,具备心理学、 犯罪 学、 社会学、 精神病学等多学科的专业知识 ,这也在某种程度 上保证了犯罪心理画像结论的可靠性和有效性。 当然 ,行为证据分析法也有其不足之处。最容易受到质 疑的莫过于其缺乏系统、 基本的心理学原理作为理论基础 , 而重点强调犯罪现场、 证据和被害人研究 ,使人容易在方法 和性质上将犯罪心理画像与一般的侦查工作混淆。另外 ,该 理论强调演绎性画像方法 ,批评过分依赖归纳性结论造成的 缺陷 ,这本无可厚非 ,但在特维的某些著述中似乎完全没有 考虑归纳的作用。其实归纳性画像具有的快捷、 省时、 容易 运用的特点 ,在某些条件下使用也可以得到很好的效果;况 且归纳性结论所具有的参考价值不容忽视 ,在某些情况下甚 至是演绎的前提。所以 ,在犯罪心理画像的过程中应该将归 纳与演绎相结合 ,以对犯罪侦查提供最大的帮助。


四、 结论 通常 ,犯罪心理画像的方法被总的归纳为多种技术的集 合。但是 ,这些技术基于不同的方法论 ,遵循不同程序 ,由不 同背景的个体操作。犯罪现场分析法是将当前犯罪人的行 为与先前研究得出的统计数据和所建立的犯罪人类别进行 比较。特维则综合行为证据、 犯罪现场、 被害人研究三方面 的信息 ,遵循严格的演绎分析步骤 ,得出对未知犯罪人的特 征的推断。 两种方法的主要区别在于:犯罪现场分析法在本质上仍 依赖归纳性结论 ,利用统计资料和基于统计数据的犯罪人类 别得出画像结论;行为证据分析法则根据对证据、 被害人研 究、 犯罪现场特征的演绎分析来重建犯罪事件 ,再以法庭科 学、 心理学、 社会学和精神病学等知识解释犯罪人的行为。
在实践中 ,没有必要只严格采用一种方法 ,而应该采用 最有用的方法 ,尽可能多地了解关于这种方法的知识 ,然后 将其运用于适当的文化、 社会、 心理环境和物理环境。由于 传统的犯罪现场分析法以存在完善的犯罪信息档案、 积累丰 富的统计数据为前提 ,而且由于文化差异 ,其已经建立的犯 罪人分类在中国不一定适用 ,这为其在中国的推广和发展带 来困难。相反 ,行为证据分析法因不依赖于统计数据和犯罪 人分类 ,并具有跨文化适用性的特点 ,而有望在犯罪心理画 像技术的本土化研究和运用中率先得到发展。在对之进行 研究和实践运用的同时 ,着手建立本国的包括行为信息在内 的犯罪档案信息系统 ,开展本国的犯罪人分类研究 ,才能吸 收国外犯罪心理画像技术的长处 ,发展出适合中国国情的犯 罪心理画像技术 ,发挥其对刑事侦查的作用。


参考文献 :
〔 1〕David Putwain & Aidan Sammons . Psychology and Crime〔M〕 . Hove: Routledge, 2002 .
〔 2〕David Canter . Offender Profiling and Investigative Psychology〔 J〕 . Journal of Investigative Psychology and Offender Profiling . I : 1
- 15, 2004 .
〔 3〕 〔美 〕 布伦特 ·E·特维.犯罪心理画像 — ——行为证据分析入门〔M〕 .李玫瑾等译.北京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 2005 .
〔 4〕 Kim Rossmo . Geographic Profiling〔M〕 . HV6080 . R575, 1999
〔 5〕Wayne Petherick . Criminal Profiling: how it got started and how it used〔EB / OL 〕 . http: / / www . crimelibrary . com / crimi2n al - mind/ psychology/ index . html .
〔 6〕http: / /www . criminalprofiling . ch/ introduction . html . M ethods of Crim inal Profiling: CSA and BEA Compared J IAN Lu - yi (People’ s Public Security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38) Abstract: Crime Scene Analysis and Behavioral Evidence Analysis are two widely used methods of criminal profi2 ling in USA, which are different from basic theories, forming process, construction and practice . The CSA com2p ares criminal behavior in case on working with statistics and criminal typology from former research; while the BEA comprehends information from crime scene, iridology and behavioral evidence, following an deductive analysis method to interpret the behavior of criminals . AsBEA doesn’ t dependent on statistics and criminal typology, it can be used in different cultural environment and has a good prospect in indigenization applying of criminal profiling . Key words: criminal profiling; crime scene analysis; behavioral evid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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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道格拉斯的犯罪现场分析法
(一 )犯罪现场分析法的理论基础 根据道格拉斯对犯罪心理画像的界定可知 ,犯罪现场分 析法的任务是构建对未知犯罪人的人格和行为特征的综合 推断。进行这种推断的前提是承认个体的人格具有稳定性 , 并承认对犯罪现场证据的正确阐释能够揭示实施犯罪的个 体的人格类型。人格的特质理论认为人类行为是前后一致 的、 可预测的。虽然很多社会心理学家认为 ,人格并不能很 好地预示特定情境下的行为 ,当行为仅被看做内在倾向的产 物而忽略环境的影响时 ,会产生基本的归因错误 ,但 FB I的 犯罪心理画像家认为他们要处理的绝大部分是极端变态的 案件 ,而成年人的严重反社会行为通常特别稳定。并且 ,人 类行为是“在具体时空框架之下个体个性结构特征的表 达 ”

〔4〕同种人格类型会表现出相似的行为模式 ,了解这些模 式或“背景线索 ” 有助于调查犯罪和评估潜在的嫌疑人。 所以 ,犯罪心理画像试图建立前后一致的人格模型 ,其 基本原理是犯罪人的人格特质可以从他在案发现场的行为 推断出来 ,然后用于预测犯罪人其他的行为。

(二 )犯罪现场分析法的形成和内容 1979年 ,行为科学部 (现称侦查支援部 )开始对包括一 些著名的犯罪人如查理 ·曼森在内的 36名系列杀手和强奸 犯进行广泛的访谈调查。根据访谈结果并结合 FB I积累的 相关数据 ,研究人员提出 ,可根据动机、 暴力程度、 再次犯罪 的可能性等将谋杀犯和强奸犯分为不同类型。雷斯勒和道 格拉斯等人在合著的《性杀人的类型与动机 》 一书中 ,区分出 两类系列杀人犯:有组织力的杀人犯和无组织力的杀人犯 , 二者在个体特征和犯罪现场特征上都有很大的不同;海兹伍 德 (Hazelwood)以格罗斯 ( Groth)等人提出的分类系统为基 础 ,将强奸犯分为权力确认型、 权力专断型、 愤怒报复型、 愤 怒兴奋型四类。并且 ,以访谈所得的数据为基础 ,一个全国 性的数据库 — ——暴力犯罪追捕计划 (Violent Criminal Appre2h ension Program)于 1985年得以建立。各类凶杀案的报告也 被送交侦查支援部 ,相关信息被加入到数据库。

〔 5〕 现场分析法总的来说就是将数据库中的信息和待处理 案件中警方详细的犯罪现场报告及被害人报告结合 ,根据侦 查支援部已建立的犯罪人类型 ,得出对犯罪人的心理画像 , 重点是推断犯罪人的个性和犯罪动机 ,并用于指导侦查及审 讯工作。具体操作可分为六个步骤: 1 .画像输入。对与具体案件相关的所有材料进行收集 和评估 ,包括物证、 现场照片、 尸检报告和照片、 证人证言、 被 害人的大量背景信息、 警方的报告 ,以及其他可以精确描述 犯罪发生之前、 之中和之后发生过什么的有关信息。在这一 阶段 ,画像人员不需要被告知可能的犯罪嫌疑人 ,因为收集 到的信息可能带有偏见或可能过早影响画像结论的方向。 该阶段的工作是进行其他步骤的基础 ,如果相关信息不完全 或不准确 ,则随后的分析也会受影响。 2 .决策过程模型。在这一阶段 ,画像人员将第一阶段收 集到的信息按犯罪活动的几个方面组织成富有意义的问题
和模式:该杀人案属于什么类型 (简要分类为:集中杀害、 纵 乐性杀人和连环杀人 ) ? 犯罪的首要动机是什么:性、 财、 个 人或感情的失控 ? 被害人所经历的风险水平有多高 ? 凶手 在杀害被害人时承担的风险水平有多高 ? 凶手杀人之前和 之后的行为顺序如何 ? 完成这些行为花了多长时间 ? 凶手 在什么地方作的案 ? 尸体被搬动过还是就被放在谋杀现场 ?
3 .犯罪评估。以前两阶段工作得出的结果为基础 ,画像 人员开始尝试着对犯罪人及其被害人的行为进行重建。所 涉及到的问题包括:该案件是有组织的 (说明凶手仔细挑选 过被害人 ,被害人很可能常出现在凶手的幻想中 )还是无组 织的 (说明作案人是冲动的 ,很可能有精神疾病 ) ? 凶手在作 案过程中是否故意误导警方 ? 从被害人的死因、 伤口位置、 尸体摆放情况等细节可以推断出凶手有什么样的动机 ? 举 例而言 ,一般性的画像原则包括: (1)暴虐的面部伤害表明凶手认识被害人; (2)谋杀工具是从现场随意取得的谋杀案其冲动性程度 要高于用枪作案的谋杀案 ,并且可能暗示着凶手的住处就在 被害人附近; (3)早上发生的谋杀很少涉及酒精或药物使用。 这些有利于帮助分析者理解各个体在犯罪中的角色 ,并 有助于得出随后要进行的犯罪人心理画像。
4 .犯罪人心理画像。在这一阶段 ,画像人员得出关于未 知嫌疑人的初步描述。典型的画像结论包括未知嫌疑人的 种族、 性别、 年龄 (年龄的准确性很低 ,因为心理年龄或经验 年龄并不总是和生理年龄一致 )、 婚姻状况、 居住条件、 工作 记录 ,心理特征、 信仰、 价值观 ,过去的犯罪记录 (包括过去有 相似犯罪的可能性 )、 对警方可能的反应。该阶段还包括一 个反馈环节 ,即画像人员根据新发现的信息来检验其结论 , 以保证画像结论符合真实情况。
5 .根据画像结论进行调查。在这一阶段 ,画像结论被用 于协助侦查工作。如果仍不能找出嫌疑人 ,或出现了新的证 据 ,则需要对画像结论进行重新评估和修正。
6 .逮捕及审讯。在犯罪人被逮捕以后 ,可以对画像中关 于犯罪人特征的结论进行交叉检验 ,以验证画像是否准确。 这一工作有时极难进行 ,因为有的犯罪人可能永远不会被抓 获 ,或者在其他辖区抓获从而不方便进行交叉检验 ,或犯罪 人停止作案而消失于警方的视线之外。对画像结论的检验 可以进一步评估背景因素和心理变量的影响。

(三 )对犯罪现场分析法的评价 犯罪现场分析法是当今运用最为广泛的犯罪心理画像 方法 ,在加拿大、 荷兰等国 ,犯罪现场分析法帮助解决了很多 影响重大的案件 ,它的确有助于预测暴力程度、 进一步犯罪 的可能性和犯罪时间。对于其有效性的实证研究也得出了 一些支持性的结果。 但是 ,包括坎特在内的许多研究者认为 ,现场分析法存 在根本性缺陷。首先 ,现场分析法所依据的犯罪人分类 ,其 基础研究可能极不可靠。因为系列杀手都擅长 (或喜欢 )弄 虚作假或惹人注意 ,与他们面谈所收集的资料的可靠性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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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 20世纪 70年代以来 ,犯罪心理画像 ( criminal profi2 ling)这一称谓逐渐为公众所熟悉。在美国 ,联邦调查局 (FB I)于 70年代建立行为科学部以后 ,犯罪心理画像作为一 种侦查技术逐渐成型。联邦调查局早期使用的犯罪心理画 像方法主要是两分法 ,即将犯罪人、 犯罪现场、 犯罪方式分为 有组织力和无组织力两种类型 ,根据对大量案例的研究而归 纳出两种类型分别具有的特征 ,用于评估未知犯罪人的特 点。两分法虽然应用广泛 ,但因其基础研究不可靠、 在实践 中被滥用而遭到越来越多人的批评。后来 ,联邦调查局的工 作人员道格拉斯 (Douglas)提出犯罪现场分析法 (Crime Scene Analysis, CSA) ,在沿用归纳法的基础上 ,更注重具体案件的 行为信息 ,在实践中成功解决很多著名案件。近年来 ,美国 的布伦特 ·特维 (Brent E . Turvey)又提出行为证据分析法 (Behavioral Evidence Analysis,BEA) ,强调分析过程中演绎法 的使用 ,为犯罪心理画像的理论和方法研究提供了新内容。 本文拟对道格拉斯的犯罪现场分析法以及最近几年应用日 趋广泛的行为证据分析法作一比较。 一、 犯罪心理画像的定义 犯罪心理画像在国外有多种称谓 ,如犯罪画像或心理画 像 (criminal or psychology profiling)、 犯罪人画像 (offender pro2f iling)、 犯罪人格评估 (criminal personality assessment)以及犯 罪现场画像 ( crime scene profiling)等。称谓不同 ,说明各人 的理解不同 ,强调的重点也不一样。但现在使用得最多的仍 是犯罪心理画像 (criminal profiling)一词。 对于犯罪心理画像 ,存在不同的界定。道格拉斯等人认
为它是“建立在犯罪分析基础之上的个体主要人格和行为特 点分析 ”
〔 1〕 ,简言之 ,它是指从犯罪特点来推断出犯罪人特 征。这一定义强调犯罪心理画像的基础是犯罪分析 ,而画像 的直接目的是推断犯罪人的人格和行为特征 ,这与道格拉斯 使用的犯罪心理画像方法 (犯罪现场分析法 )相符。英国的 坎特 (Canter)认为 ,犯罪心理画像是指“根据对犯罪和犯罪 现场的仔细的、 行为方面的勘查 ,获得有关犯罪人人格和生 活方式的线索 ” ,是“对犯罪人家庭情况、 职业、 性格的准确预 测 ” 。
〔 2〕这一定义强调根据犯罪和犯罪现场预测未知犯罪人 的人格和生活方式 ,体现了坎特所提出的侦查心理学的理论 思想。特维认为 ,犯罪心理画像是“根据物证或和行为证据 得出的关于犯罪人特质的推论 ” , “它以对任何与犯罪有关的 行为的阐释为基础 ,描述一名犯罪人的特征 ” 。
〔 3〕特维强调 , 犯罪心理画像不是一门科学 ,而是一种技术 ,是由相关知识 背景的人经过专业训练后作出的推测;犯罪心理画像不是一 个结论 ,而是一种过程。 尽管各学者对犯罪心理画像有不同的定义 ,其中体现不 同的画像理论和方法 ,但犯罪心理画像的目的却有共同之 处 ,即都是要提供关于未知犯罪人的人物传记式的描述 ,包 括生理、 心理、 行为、 社会等方面的特征。这些描述 ,即犯罪 心理画像的结论 ,可用于缩小嫌疑人范围、 确定调查重点、 协 助串并案件、 评估犯罪行为的发展趋向、 协助制定侦查策略 , 或更进一步地 ,可协助评估刑事案件中证据的性质和价值、 帮助置顶讯间策略,以及在国外还可以作为专家证言在法庭上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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